生离死别,这种残酷的现实我还不曾经历过。
顶多是在新闻中听见种种不幸,也只是作为一个看客置身事外的评论着,这个世道真乱。
往近了说,去年的汶川大地震,福岛核电站泄漏事故,多少人因此丧命?但是看着一条条滚动的新闻,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实感。那些因为灾难而失去亲人和家园的人们内心究竟是怎样的呢?那时在半降的国旗下默哀的我如此想到。
也是怀着这样的疑问,我翻开了眼前的这本书。
这本书是由无数个短篇构成的,讲述了那些被卷入切尔诺贝利大爆炸事件的无辜人们的故事。灾难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很多人的生命轨迹就被如此强行改写。不同的职业,不同的年龄,不同的人们在这个舞台上演着不同的故事,或悲哀,或痛苦,或愤怒,或迷茫,还有爱……
也许当我直面如此的变故之时也会是同样的感受吧,正如标题所说的那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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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到专属于我的那块区域,准备明天继续看下去。
一个个小故事组成的物语,虽然彼此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但是总能想象出各个短篇里的主角们围坐在茶桌前,讲述着自己故事的场景。可能是因为我向往着十日谈里的那种大家一起轮流讲故事的氛围吧。
向我左侧的另一个座位看去,那里坐着的是我的学妹,夏夕荷。
和平时的喧闹聒噪不同,夕荷她今天莫名的很安静。不怎么看书的她竟然也拿起一本散文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有些令人不可思议。我一边把还书处的书抱到电脑前,一本一本的扫码归还,一边窥探着一旁坐着的“安静的美少女”。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夕荷想要转过身来,但又不知为何,停下了椅子的转动。
“这丫头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想笑。
把那些学生归还过来的书全部扫过码,清除了借阅记录之后,我将那摞书一把抱起,准备一本本的放回对应的书架上。
途经夕荷身边,好奇心驱使下我把头探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让她如此的投入。没想到的是夕荷她竟然直接抱起书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我。
“夕荷你没事吧?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夕荷的额头,温度貌似挺正常的。
“也没发烧啊,难道说月经不调?”
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夕荷猛地转了过来:“你才月经不调,你全家月经不调啊!”
这么叫着,一把把我推开。
“什……!”
刚才为了试一下夕荷体温的我现在是单手捧书的状态,再被她这么用力的推一下,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本来在手中的书也随着惯性四处飞散。
“啊,上天了。”当然指的是书。
在天女散花的几秒钟过后,传来了数声啪啪啪的声响,那是书籍砸向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啊!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似乎是认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夕荷急忙道歉道。
我没有多说什么,赶紧蹲下了拾书,毕竟会发生这种事和我自己脱不了干系。而夕荷也一道蹲下来帮我收拾残局,似乎是一脸慌张的样子。
“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也别自责了,反正也没多大事。”重新将那摞书抱起的我随口说道,“说起来夕荷你在看什么书啊,这么投入?”
“呐,就是这本。”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夕荷右脚一蹬,椅子瞬间旋转了180度。在她停住的瞬间,我终于看见了那本书的全貌。
“什么啊,原来是这本书。”
恩,没错,此时夕荷手中拿着的书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一本。我不但有同样的书而且还看过无数次,就是在梦里我也能记得书里的大部分内容,因为——
“《灵音》?!”
“学长你看过吗?”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夕荷终于开口问道。
“看过啊。”被问到这个我还真是冷汗直流。
“学长你知道写这个的白星老师有其他作品吗?我就看到了这一本。”
“不知道呢。”看来夕荷她倒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不过你怎么开始对小说感兴趣了?”
“没有啦,只是在图书馆里什么书都不看感觉自己像个异类,然后就随便接了一本书来看。话说还意外的有趣啊,小说什么的。”
“哈哈,你喜欢就好。”
说着,我抱着书离开了服务台。
我并没有把对话继续下去,因为再这样下去还书处又要被新还过来的书堆满了。恰巧月考刚结束,高一的图书管理员大多都忙着十一作业和月考的订正事宜就没来,人手严重不足。至于夕荷她是怎么会有空过来的我也很是好奇。
相当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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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类的啊,哲学心理学相关的。”拿起自己抱着的最上面一本书,穿行在书架之间,“第二个书架来着,让我看看该放哪。”
作为图书管理员的第一节课就是书籍的分类。我记得我那时,管理员老师特地在午休时间把我们叫出来,集中教导我们该如何进行书籍分类,什么类的书该放哪。还发了一张简表给我们,上面表识着用英文字母对应的22个大类分别是什么。也许你会好奇为什么不是26个字母分别对应26类吗?原因嘛,我也不知道,别人就是这么规定的。就像电脑键盘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排序一个道理。
可惜当时和我一起参加管理员培训的“同事”,升入大二后没几个留任的。当然一部分原因是会有一年级新生补充进来,至于其他的原因也就是怕麻烦了吧。像我这种因为喜欢看书而留下来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其实如果只是喜欢读书这个原因我可能也不会留下来的,真正吸引我的是图书管理员的特殊福利。
一般的高一学生只能同时借两本书,而且限定文学类的半个月,其他一个月的归还期限。高二高三学生则是可以借三本,教职工是五本,还书期限不变。然而作为图书管理员的学生,从高一开始就可以借三本,到了高二向管理员老师申请的话还可以提升到教职工的待遇,借五本书。
另外作为图书馆的老油条,深知逾期不还其实是不会被要求赔款什么的,而且我每次来要是借书期限不够的话还能直接还了重新借就是了,重点是只要带着饭卡就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心怀不轨的话还能靠这样从图书馆“窃书”……
不过这种事情是不该想的就是了。另外图书馆书太破入不了我的法眼。
“I217,I247.5,I267。全是文学类的。”依次走过不同的书架,我来到了人最多的区域,“人可真多啊。”
作品集和散文类的还算好,中国当代文学的那几个书架可以说是天天都有很多人,因为基本上来图书馆借书的大部分是来借小说在午休或者晚自习看的。虽然大部分的班主任都是禁止自己学生在这两个时间段看课外书的,但是无奈看得人太多,而且大家都是各显神通,想要彻底整治难于上青天。于是老师们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顺带一提我们的黄老师反而还要求我们晚自习上空一段时间读读散文,随笔还有诗歌一类的东西。所以在我们班上,看课外书还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毕竟后台很硬。
“让一让,让一让。”好不容易把文学类的书全部归位后我抓着剩下的几本从人群中挤过。
“然后只剩下艺术类和历史类的了。”看了看手上剩下的书,“《林肯传》啊,之前就一直想看来着,这本我就先扣下了。”
J类和K类正好是从外往里第三根柱子左拐进去,这个我倒是记得很清楚。
“说起来竟然还有人会借艺术类的书啊。这年头艺考生不是都等价于差生了么?还是单纯对画画唱歌感兴趣?”
为了提高学校的升学率,基本上所有的高校都会让那些无望本科线的学生去参加艺考,然后对那些成绩很好但是想要考艺校百般劝说,甚至动员家长让他们参加高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单纯的利益最大化,除了学生之外的其他人都得到了满足。
音乐类的书放在最上面的一层,由于身高比较残念的缘故我还得踮起脚来才能把书放回去。把书推进两本靠的比较松散的书之间,然后——
另一一只手覆到了我的手背上。
如同爱情喜剧似的,男女主人公的手意外的因为要取同一本书而相互触碰,然后双方都害羞的缩回自己的手。
什么的,也只存在于小说故事里了吧。
偏过头,身旁站着的那位和我身高相仿所以也只能点着脚尖取书。而且别说,眼前这个少女我还真的认识。
也许这还真是恋爱喜剧的一幕也说不定,前提是那个“她”不是林雪凌的话。
“班长啊,你要哪本书我帮你拿。”
听我这么说,林雪凌收回了自己的手顺带退后了两步。
“那本蓝色封面的!你的右边一点点。”林雪凌挥动着手臂,就像指挥者猎犬抓捕猎物那样对我说着,“书名叫《编曲爱好者》,你应该在那边看得见啊。”
“嘿咻。”轻轻一跃,顺利从书架最上层把书取了下来。
“给,你要的书。”
“谢谢。”
我还是第一次从班长嘴里听到感谢的话语,这波不亏。
“没事,举手之劳。”象征性的客套还是需要的,“话说班长你有在学音乐吗?”
“还行吧,对编曲挺感兴趣的,会弹一点小提琴和钢琴,吉他是学了一段时间感觉对手指伤害挺大的就放弃了。”
哇,没想到班长还是个才女,难怪国庆出去那天唱歌这么好听,原来是专业的。听完班长自谦的话语之后我不禁感慨。
“真厉害啊,我唱歌画画没一样可以的,更别说乐器之类的了。”
“其实白迟你唱歌挺有天赋的,比如即学即用什么的?”
“啊哈,被你看出来了啊。”没想到班长她竟然会提起这个,“那天要不是夏可可带着我唱,我估计就要闹笑话了。”
“不过单人部分也唱的挺好呢。”
“多谢夸奖,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唱歌唱得挺好什么的。”
因为一般别人对我的评价都是“很一般”,“没个性”什么的,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班长我还要去帮别人还书什么的,就先走了啊。”
“你忙。”
相互挥了挥手,我就和班长这样道别了,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一边走一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直到走出那两排书架才想起之前好像有看到一点东西。记得是在运动会上吧,校园之星的展板,音乐之星,钢琴十级……
“窝草,这尼玛叫做会弹一点点?”
过度的谦虚有时候是一种炫耀了,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以手扶额做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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